千梧不为所动,江沉回头看了王斌一眼,也跟着踏进去。
论胆大,很少有人能超越千梧。虽然千梧见到鬼魂也会头皮发麻,但不会停下去一探究竟的脚步,这或许就是艺术家与生俱来的天真的无畏。
江沉跟在千梧身后看着他。
千梧在血嗅案前停住脚步,停顿片刻后,手背后身子前倾凑近去观察。
“小心啊我的哥!”王斌整个人风中凌乱,“别割着鼻子!!”
千梧不为所动,冰冷的刀锋就在鼻尖几毫米外,一股犀利的寒气逼近,他带着些好奇仔细审视这把玄铁铸成的刀。
似乎感受到有人靠近,血嗅刀锋愈加寒冷,刀刃上的血色加深,示威般流淌。
刀乃兵器,兵器随主,本身无魂。但莫名地,这场面竟有一人一刀交锋对峙的意味。
许久,千梧忽然挑唇轻笑一声。
“真好看。”他轻声赞叹道:“威风凛凛的气质,锻你的主人一定很以你为傲吧。”
门外挤着的人听醉了。
“三观正不正啊。”人堆里有人嘀咕,“这东西杀人啊!”
千梧语气平静,“被固定条件触发是它与生俱来的特性,它是兵器,不是人,兵器就要见血光。这与我的三观有什么关系?”
那人气闷,正要再说话,江沉回过头向人堆里递过一记冰冷警告的眼神。
王斌叹口气,劝大家回去睡觉,众人讨论着纷纷散去,只剩下彭彭他们三个还在门外守着等千梧。
江沉站在千梧身后,千梧不动,他也不想打扰。许久,他眼见着千梧背在身后的手松开,纤细的食指尖轻轻伸向刀锋。
“差不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