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看着床上四四方方的条枕,“神经一直这样,每个副本的文化符号都很错乱。”
“你们夜里警醒点。”屈樱走之前叮嘱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进这个院就觉得很不安。”
“唔?”正认真吃饭团的千梧闻言不由得抬眼看她,“为什么?”
光以第六感来看,这个副本算很罕见的令人心安。至少千梧自己从踏进院里到现在都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江沉也说,“还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个老头看起来也不像诡异的角色。”
“我也不知道。”屈樱摇摇头,低声说,“也不是诡异,就是感觉会有事情发生,我一进这个院就有点恍惚。可能是在船上待久了?”
江沉:“有可能,毕竟这次船上四天三夜。”
几个小时前刚刚喝过神经的血,江沉一点都不饿,千梧坐在桌旁把两人份的饭团都吃了。
所有人里,只有他喝到的血是甜的,但不知为何,他却近乎本能地排斥,这几天并没吸食太多,反而是吐槽味道欠佳的其他人能坚持像吃饭一样一日三餐。
千梧捧着茶杯想,江沉说他就是这样难伺候。
“要很用心去呵护,但不能让你觉得在讨好,不然你又会很警觉。”江沉在船上是这么说的。
这次副本主线相对清晰,大家都早早就睡了。睡之前千梧出去看了一圈,强子就睡在他这排的另一端,能认出来是因为那个灯笼,被挂在了屋檐下。
灯笼是灭的,千梧远远地摸着黑打量了一会,看不出所以然。
木板床很硬,千梧睡觉时心情不太好,江沉便从身后一直抱着他。不光是那个气息令人熟悉,就连怀抱里的温度都像催眠符号,拢过来没一会,千梧就困倦地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
夜深人静。
小院里有一种别样的安静,是连熟睡的人都能隐隐察觉到的静。
千梧忽然觉得身上一凉,沉睡于梦境中的他霎时神思清醒过来,随即意识到是江沉翻了个身,不再抱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