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皱眉将叉子放下,仔细检查了一下手背,又捎带着确认手指没有受伤。
江沉长叹一声,往他手背上多看了两眼,忍不住感慨,“我看你进再多本都历练不出来,娇气得很。”
千梧无声地打了个酒嗝,衔醉冷笑,“我又不是军营里练两年就皮糙肉厚的指挥官。”
“多谢夸奖。
”江沉虚让了让酒杯。
印象里的这一天,他们吃过晚餐,原本想冷静克制地重新梳理下二人的关系。但饭后江沉直接打电话回家里谎报有事,他们去了另一家酒店。
今天也是一样,千梧撑着七分醉三分醒站在英的门口,见江沉翻动手机列表努力挑出从前那家荣幸的酒店,忍不住嗤了一声。
“笑什么?”江沉挑眉,“遵循客观事件的发生,有什么问题?”
“指挥官先生。”千梧趁着酒热附在他耳边说,“进门之前你说过的话还记得么。”
“不记得了。”江沉颇为理直气壮。
礼宾车无声地滑到他们面前,停下。江沉打开车门,“上车吧,我娇滴滴的千梧老师。”
千梧一直在笑,也搞不清哪里好笑,似乎从醉意刚刚上头时便止不住地想笑。
车子启动前,餐厅门口的礼侍生鞠躬弯腰将一男一女送了出来。正是举止夸张的那对,切换角度,千梧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
“江沉,有熟人。”
江沉漫不经心一回头,而后有些意外地挑眉。
“崔叔的侄子。”江沉说,“当年没认出来,可惜,拿告状要挟他一番,或许能捞点好处。”
千梧笑得在座椅下面踹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