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从不轻易展露脆弱,当千梧能感受到他的脆弱时,便只想静静地站在他身边。
“话说。”彭彭忽然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是那种会认死了对方的感情吧?”
“嗯。”千梧看他一眼,“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没什么。”彭彭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低声道:“他在第一个藏馆里对我说,如果他没走出去,让我无论如何都要一直黏着你。我运气好,做事又怂,能在你身边拉着你不要冲动。”
千梧眸中一颤,许久,他低眸轻轻笑了笑。
那对红唇即便干涸开裂,依旧清艳动人。他用极轻柔的声音说,“那如果,换我在哪个副本没走出去,你也无论如何要一直跟着他。他心事重,你大大咧咧又吵又闹,能让他快活点。”
彭彭的眼眶红了,许久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你俩骂我骂够了没。”
千梧一下子笑出来,深吸一口气,透过有些迷蒙的视线望着前面的背影,加快脚步走近去。
他们仿佛有所默契,谁也不提刚才的事情。
千梧问道:“伤怎么样了?”
江沉衬衫被揪掉了关键的扣子,布料松垮垮地垂着,随着动作时不时露出里面的皮肤。
千梧望进去,乌青和几小时前的位置一样,没有继续蔓延或加深的迹象。
“免疫钥匙能遏制瘟疫恶化。”江沉平静道:“吃了那些药,精神也好了很多,但我们还是要尽快。”
“
嗯。”千梧点头,“所谓清剿,应该是杀光那些已经变成活死人的玩家,换我来吧。”
江沉闻言惊讶抬头,千梧伸手从他腰后抽出那把军刀,在空中抛了一下又轻轻巧巧地接住,笑道:“怎么,看不起我这个臭画画的?”
“你 ”江沉无奈蹙眉,伸手拿刀,“臭画画的好好画画,打打杀杀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