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当然知道,他是两年前干的事,我爸是我初中时死的。”彭彭一摊手,“两位大佬,我也是有脑子的好吗?”
千梧和江沉同时沉默。
“忘了你有脑子了。”江沉说,“抱歉,总是想不起来。”
千梧问,“那你为什么情绪不好?”
“那么明显吗?”彭彭摸了把脸,“我就有点生气,之前在酒吧大家都掏心掏肺,那么相信他是法医,结果到头来他还在骗我们。我真不懂,不想说就不说,至于骗人吗?”
千梧顿了顿,“你真一直信他是法医?”
“信啊。”彭彭一拍手,“你们不信?”
千梧和江沉同时沉默,江沉面无表情继续往前走。
“没人信的。”千梧叹气拍了拍彭彭肩膀,“别闹脾气了。”
彭彭整个人都垮着,丧气地跟在两人身边。千梧忍不住又问,“昨天老太婆进你房间时,你想什么呢?”
“想什么?”彭彭琢磨了一会,“哦,我在想,我要三天不理钟离冶,一句话都不和他说,路过他房间我进都不进。他要是出现在我面前,我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千梧忽然停住脚,复杂道:“彭彭。”
彭彭:“?”
前面的江沉回头问:“你一早上都在问别人昨晚想什么,有线索?”
千梧深深看他一眼,又把视线挪回到彭彭脸上,欲言又止。
前方不远处钟离冶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他走出来一扭头看见众人,松了口气:“哎,大家都没事吧,刚才我出来时只看见了屈樱,我们两个都好着,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