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沉愣了愣,“这样就 ”
他困惑的声音忽然顿住。
千梧掀开被子钻进去,说道:“别熄灯了,有点亮比较好,你睡靠外面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半敞开的被子下面解衬衫扣子。
那双纤细白皙的手十分好看,手指轻动,飞快就解开了三四颗扣子,还要继续向下解去。
幽暗之处,千梧平日便殷红的嘴唇更红了,艳红的嘴唇更衬出那双黑眸的清澈。他勾唇而笑,黑眸中的一簇光点明动极了。
“来睡觉吧。”他轻声说。
江沉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他走近床边,垂眸看着已经解开了衬衫全部扣子的被子里的人。
千梧脸颊到锁骨又蔓延开霞色,一双清瞳无辜地看着他。
“你这是嗑春.药了。”
江沉冷哼一声,下一秒已经从腰后摸出那把军刀来。
床上媚眼如丝娇笑着的“千梧”猝然敛起了神色。
那双黑眸忽然变得深不可测,冰冷,犀利,带着一丝阴狠。
“很优秀的演出。”江沉的刀锋在幽暗下格外亮,他看着床上的人说道:“不得不承认,世界名画,很饱眼福。”
话音刚落,他一个恍惚,床上的千梧瞬间变成了炼狱午的脸。眼下那枚血色泪痣红艳得仿佛灼烧着一颗滚烫的血珠,炼狱午哂笑一声,“竟然露馅了么。我果然还是太诱惑了。”
江沉懒得废话,劈手便刺,然而他却仿佛突然被什么人当胸打了一拳,一个恍神,面前的床却空了,仿佛一阵阴风从身边刮过,片刻后房门嗵地一声弹开,那股阴风消失不见。
江沉猛一回神,军刀不在手,他也不在床边,而是在千梧桌前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