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冶收好药物后说道:“闹这么一通,你们都喘口气,我跟彭彭去把外面玩家的尸体拖回房间,无论如何要保护好尸体。”
彭彭头皮发麻,“啊?放咱俩屋?不要啊!”
钟离冶皱眉,“别废话了,麻利搭把手!”
彭彭一边哭一边和他一起抬起了院子里的麻袋。
院子里的玩家各自散去了。
别西卜终于从昏迷中醒来,他捂着自己的大脑袋,好像被摔失忆了一样,困惑地坐了好一会后竟然默默回到了房间。
江沉叹一口气,走过去低声对千梧道:“你躺下吧,过几个小时我再让钟离冶来给你换一次药。”
等了许久,背对着他的千梧才轻轻嗯了一声。
江沉叹气,“你是不是心里不痛快?那小鬼活该做鬼,我从没见过这么讨厌的小孩子。”
千梧继续沉默,江沉以为他脾气上来了心烦不想说话,于是随手脱下风衣,说道:“铺在床上睡吧,你明天 ”
千梧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那是一声很轻,但却极不寻常的叹气声,从喉咙里压抑着又重重地叹出,透着一股忍耐。
在多年前,他们还没分手时,江沉倒是听到过很多次这样的声音。
仿佛忽然揭开岁月的面纱。
“江沉哥哥。”
千梧轻轻说着,舔了舔嘴角。
江沉浑身一僵,手僵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