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看向始终背对着他们的老人,问道:“挑人的标准是什么?”
“我不知道。”老者语气略带茫然,“这是一个与现实隔绝的空间,没人知道入口是如何触发的……我只知道从来没人成功逃离神经。”
“那出不去会怎样?”千梧又追问。
老者回答:“会一直在神经中闯本刷分,直到在某个副本中死去。”
“死去。”千梧抠住了这两个字眼,“是真的死?”
“等你死了就知道了。”老者说。
千梧:“……”
江沉没说话,坐在窄船的另一侧思索着什么。他还穿着进入神经前那身制服,长腿屈起,军靴踩在简陋的船板上,肩章上是帝国少帅的徽标,胸前口袋别着两支笔。一支镀金钢笔,另一支则很朴素,笔尾有藤蔓缠绕的暗纹,是一根来自古典制笔世家的速写铅笔。
千梧看着那根铅笔出了会神,又收回视线,神情平静。
“听起来像是灵异空间。”他边说边用指腹在两根神经的初始位置轻轻摩挲,“所以,快速闯本冲分,就能退出?”
“规则如此。”江沉点头道:“刚才它交待的很清晰。”
“不可能的。”老者再次重复,“从没有过的。”
两人都没回应他的话。江沉又对千梧说,“但它说两种数值有可能相互冲抵,所以不能只想赢,还要花心思平衡。赢是次要的,刷分才是关键。”
千梧忽然想到什么,问老者道:“神经值可能刷负吗?”
“会的。”老者语气平静。
猝不及防地,那个声音又来了。冰冷依旧,但这次似乎又带了些病态的娇嗔意味。
“玩家们无需过度为数值感到负担。神经乐见神经值为负的玩家,神经希望玩家永远陪着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