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梦中的情景,他抱紧了洛晨的身体,感受着她暖暖的温度,与浅浅的呼吸,不知过了多久,才略带自嘲的笑了出来。从何时起,他冉之宸,竟然沦落到这般境地了……
#######################################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笼罩着大地,洛晨吃过药后,便懒懒的依靠在榻上,翻看着手中的几本史书传记,聊以打发着枯燥的时光。
书房里,冉之宸拿着手中的棋子,蹙眉深思着。
坐在棋盘对面的了尘方丈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那杯中的香茗,开口说道:“那位女施主的病情,如今已经稳定了下来。贫僧也是时候离开了。今日前来,便是向冉施主告辞的。”
闻言,冉之宸却没有丝毫意外,继续落下了一子后,看向了尘方丈,语含感激地说到:“冉某此次打扰了方丈的闭关修行,已是天大的罪过。如今方丈既要离开,冉某便不再多做挽留了。只是今后但有所需,还请方丈直言相告,冉家必定倾力相助。”
“阿弥陀佛。贫僧一生钻研医术,所为的便是治病救人。施主实在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了尘方丈执起一子,置于棋盘之上,犹豫了片刻,又接着说道:“只是……贫僧确有一事,不知是否当讲。”
“方丈但说无妨。”冉之宸诚恳地说道。
“施主的母亲,久居我穆拓山上,身体一直不大康健,不知施主是否了解。”
冉之宸蹙了蹙眉,表情有些淡漠下来,“略知一二。”
见状,了尘方丈叹息一声:“阿弥陀佛。施主怕是有所不知,你那母亲,已是时日无多了。”
冉之宸执子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可片刻后,却还是稳稳地落了下去,声音听不出喜怒地问道:“可还有救?”
了尘方丈摇了摇头,才道:“病既入髓,以贫僧之浅薄医术,已是无力回天了。”
冉之宸垂下眸去,不发一言。
却听了尘方丈又是长长的一叹后,继续说道:“施主还请听贫僧一言。这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切不可因他人之因,误了自己之果啊。”
闻言,冉之宸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问道:“若是接回府中,能否受得住路上的舟车劳顿?”
“小心一些,应是无妨。”
#######################################
五日后,陈氏被接回了冉府。而与她一同到来的,还有陈家的七小姐。
自上次随父亲离开冉府,陈七小姐便去往了穆拓山。这段日子以来,她一直留在那里照顾着陈氏。所以,此次陈氏回府,她便也自然而然的跟着一起来了。
这日清晨,洛晨自晨曦中醒来,便见冉之宸已下了榻,正在着裳。
洛晨望着他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
像穿衣洗漱这样的事情,原先都是由她来服侍冉之宸做的。但自她病后,便由冉之宸亲自打理了。甚至很多时候,还要他反过来照顾她。
婢女做到她这个份上,也算是独此一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