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来?怎么救?你只是个跑堂,我只是个弃妇,无权无势,能做什么?”绿织脸色灰败地轻声问道。
她的话,再次令众帮工心头蒙上阴云。福子道,“万一掌柜回不来了,咱们怎么办?”
“什么回不来,这还没怎么着呢你们泄什么气啊!”重六插着腰开始训斥这几个岁数比自己小的年轻人,“明天该怎样还怎么样,掌柜会没事的!”
廖师傅喝了口茶,点点头,“重六说得有道理,你们都不要瞎想,这事……或许得让松明子知道。”
松明子……
他不是去京城了吗……
但重六没有告诉众人,若他说了,恐怕会引起更多慌乱。
将绿织送回房后,他独自去了掌柜的小院。
一番抄捡,掌柜收着的那满满一屋子带秽的东西,该不会都……
然而当他踏入院子的一瞬间,几乎傻了眼。
原本院子里那些样貌奇怪的花全都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些斑秃的荒草,但却没有花草被拔出过的痕迹。他快步走去已经被官兵强行踢开的大门,往里一看,几乎说不出话来。
掌柜的屋子原本堆得满满当当的东西,现在一干二净,就连那巨大的占满整个一面墙的药柜也不见了。
整个厅堂、内屋的摆设,就像是一间普通但比较讲究的民居,连墙上挂的那些画像都消失了踪影。
虽然被官兵翻得很乱,但重六明明记得官兵都是空手出来的,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那么……那些东西呢?
掌柜总不能一夜之间将所有东西都搬走了吧?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脖子里拉出一条红绳,末端系着两把钥匙。一把是他自己的,而另一把是掌柜在半个月前就交给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