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一句话就要大喘气一次,但思路却依然十分清晰。
在座的古占还有那两个僧侣,以及那两个灰麻布衣人已经是缅国中对降头术研究最深的几个人之一了,但即便是这样,他们合力起来,也仅仅是暂时将他体内的蛊降压制下来,而不能彻底地将母蛊从他体内拔除出来。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那只虫子在源源不断地制造出它的同类,那些虫子游走在他的身体里,不断地啃食着他的血肉,细细密密的剧痛时时刻刻地刺激着他的神经,哪怕是他陷入昏迷的同时,这种恐惧和痛苦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削弱。
马崇明很清楚,自己这样的年纪本就有些气血不足,如果再没有人解掉他体内的蛊降的话,他说不定根本撑不到蛊降彻底爆发的那一天,就会被体内那些无时无刻不在大吃大嚼的虫子给啃了个精光。
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发生!他还不想死,他不想死!
岑渊这人他是知道的,华国虽然将玄学这方面的消息瞒得很紧,但他好歹也是个半个华国人,加上他靠着祖业和赌石赢来的家业,官方内部的绝密档案什么的他确实拿不到,但想要查一些边缘性的东西却并不难。
作为华国玄学界的官方代理人,岑渊无疑是强大又神秘的,尤其是他查到岑渊不久之前还在徽省一带出现过,甚至亲自参与处理了一次降头术事件,还能追着南赞卜来到缅国,在公盘上无视对方的降头术将其捉拿——这样的本事,即便是古占也不敢轻易夸口。
哪怕是只有一丝的希望,他也绝不会任由它在自己手中溜走的!
马崇明紧紧地盯着岑渊的身影,目光极其狂热。
岑局长:“……”
不,你找错人了。
真的找错人了。
他默默地将目光挪到一旁的巫玄宗师身上,果不其然地看到了对方微微抿起的薄唇,显然是有些不开心了。
他忍不住莞尔,伸手捏了捏青年的手腕,然后用自己才刚学会不久的神识传音道:“巫道友才是最厉害的。”
巫玄宗师眼眸微眯,想了想,还是非常大度又淡定地应道:“嗯。”
岑渊眼中克制不住地闪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