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了几个小时的‘不给糖就捣蛋’游戏,终于在零点之前结束了。
期间郁森他们也间断性地听到了一些短促绝望的尖叫,随即便被隐没在源源不断上楼的小孩子脚步声中。
除了帮他办事的女鬼,司宣阳一直保持在只给一颗糖的水平上,小鬼们郁闷归郁闷,但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造次,转身就把气撒在别屋了。
离零点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司宣阳把眼镜和剩下的五颗糖都给了司楠他们俩。
虽说下半夜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古怪了,但保险起见,还是把东西给他们比较合适,至于郁森他们这屋,司宣阳自身就是一个保险栓,保命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再简单不过。
郁森身体弱,精神头差,冬日里的暖气又十分催眠,有司宣阳在,他这次根本懒得去注意事儿,眩晕劲儿一上来,便老早就倒在床上歪歪斜斜地睡了。
司宣阳轻手轻脚地送走了司楠洛雨,看着他们安全进了屋子,关上门简单收拾了一下,又仔细检查了郁森脖子上的伤口,才抱着人舒舒服服得睡了。
......
雪下了一整夜,早上醒来时都还没停。
郁森不是自然醒的,一大早外面走廊上就有来来往往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互相之间激烈的辱骂与惊呼,沸沸扬扬,热闹非凡。
他被喧闹声吵醒,一眼便看到司宣阳袒露在他面前的细腻皮肤,他的脸离那块皮肤很近,一呼一吸之间,都能感觉到气息的温度喷洒在上面,在互相交换着热意。
腰间紧紧环着一只手臂,将他箍得无法动身,甚至连双腿也被司宣阳搭过来的腿给死死压住,整个人完全被对方圈禁在怀里,丝毫都挣脱不得。
但郁森偏偏被抱得热出了一身汗,脖子上的伤口痒得不行,高烧之后整个身体都是绵软的,像块融化的脂膏,又遇上被吵醒的低血糖起床气,这会儿简直难受到了极点。
“我要死了......”
张口说话时他还没意识到不对,但当长时间没听到的自己的声音重新响起时,郁森才倏地反应过来:“我能说话了?”
他心中一喜,索性靠在司宣阳颈侧细声细气地呻吟:“好难受啊......大魔头,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