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掸子似的大尾巴摇不起来,也不摇头晃脑了,它像一个被没气的瘪气球,软趴趴的飞不起来了。
“吓坏了?”安问它。
虽然是问句,但说出来的是肯定的意思。
肯定是吓坏了吧,小狗蔫头巴脑的,都没力气看人了。
这些日子下来,它已经成为照顾柯基的一把好手。衣食住行什么的还不是顺手拈来的事,不在话下。
安顿了顿,问地上垂头丧气的小柯基:“要哭吗?”
泡用力地摇摇脑袋。同时小嘴一瘪,下一瞬间,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迅速漫上水雾,立刻变得湿漉漉的。
安了然,这不就是要哭吗。
它垂下脑袋,查看这只柯基从头到脚是否还完好,伤到了哪里。
其它似乎都还好。除了惊吓过度,还有就说背后刚上完药没多久的伤口又被撕裂开了,还在流血。
感觉到泡泡的体温有些低,大狗又走到它身边挨着它,给它一点自己的体温。
“……对不、起。”
泡泡已经很用力了,在忍住喉咙里的眼泪味的抽噎,但是一句道歉说得磕巴,又变了奇怪的调,听起来不能更没出息了。
两只狗之间的空气安静了下来。
只有在这种时候安才感觉自己应该还不是一把好手。对于小柯基柔软的情绪它还是无从下手。
感觉小柯基变成软趴趴的一滩,随便用力一点就要碰坏掉了。
实用主义型直男要怎么跟正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小狗解释清楚,如果另一方没有感觉到自己被亏欠,它是可以不用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