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正懊恼地坐在椅子上。
刚才自己怎么就口不择言了?他躬着腰, 扶着额头, 虾米似的蜷在座椅与床铺间。
他知道自己和邢北都之间迟早会有矛盾爆发的一天。
陆执扪心自问, 之前在游乐场不欢而散之后, 自己就应该明白的, 他和邢北都根本不是一路人。继续和邢北都纠缠下去, 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他们俩迟早得玩儿完。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等到局势无可挽回的那一天再分手,不如趁着现在双方尚未撕破脸皮之际便分开, 以后还能做朋友。
——这是于他而言最好的选择。
但……
做个几把的朋友!
陆执没好气地想,反正他就是杠上邢北都了。
要他和邢北都做单纯的朋友?门儿都没有!
他对邢北都动了真情。
他翻车了。
他认栽了!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邢北都的一切;想要知道对方曾经的喜怒哀乐与悲欢离合;想要知道,在邢北都的心里, 是否也对自己有那么一份不清不楚的感情……
然而认栽归认栽, 他现在却出言不慎, 把邢北都惹恼了。
陆执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