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混社会可真不容易啊。”邢北都莫名感慨了一句,便凝神走了过去。
这会儿狗仔记者们已经快集体疯魔了,好不容易逮着个大新闻,他们恨不得钻进徐文迪的脑子里,把一切流言绯闻都给扒出来。
邢北都慢慢吞吞地走到了一名记者的身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那记者的身高有些感人,这会儿正挣扎在记者团的外围垫着脚递话筒,现在邢北都突然走到他后面来,在他猝不及防之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记者还以为是有同行在挤他,想抢新闻呢。同行都是冤家,他干站在记者团的外围挤不进去,这会儿心头正是鬼火起,想也没想地便回头对邢北都破口大骂起来:
“操,挤挤挤,你他妈急着去投胎啊!”
邢北都诧异:“可你也在挤啊,你是准备去投胎的?”
那记者:“……傻逼!”
被人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邢北都倒也没怎么生气,反倒微笑着再次拍了拍记者的肩膀。
他这人不记仇,被骂了也不生气,因为……
一般有仇他都当场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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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略走进天禾的总经理办公室时,已经有人翘着二郎腿,大摇大摆地坐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候着他了。对方手中还单手拎着个高脚杯,饶有兴致地一边品着杯中的红酒,一边看着手中的一叠资料。
对方生了副端正英俊的面孔,但气质却和邢北都那种传统的冷峻坚韧千差万别,带了那么一丝丝不可忽略的邪气和乖戾。
简略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喉结。
他把邢北都留在天禾的艺人公寓之后便折返回了天禾娱乐的本部公司,准备和还在加班剪辑节目的真人秀导演商量一下该怎么安排邢北都。
结果到了公司,总导演还没见着,他便收到了公司经理的信息,让他去经理办公室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