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郁摇了摇头:“算了,我发言稿还没写完。”
“写不出来吗?”
朱茜捧着米酒走到阳台,瞥了眼401,见顾琮在桌边看书,笑呵呵地继续说:
“可能喝点酒就有思路了呢?”
她劝道:“李白不就是喝醉了,才写出那些旷古烁今的诗么?”
季郁有点被说动了,看了眼米酒。
朱茜直接把米酒放到他边上:“你要不先尝尝,很甜的。”
“不想喝明天还我就行了。”
话说到这份上,酒也在手边了,季郁不再拒绝。
朱茜嘿嘿一笑:“那你们慢慢忙,我出去买东西了。”
季郁没留意到她话里的“你们”。
他拿着酒进屋,犹豫片刻,倒了一小杯。
如朱茜所说的,很甜,甜到几乎把酒味都给盖过去了,流到喉间才有些许辛辣感。
季郁没一会儿就喝完了一杯,他咬着笔杆,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一杯酒一段话,不知不觉间,季郁喝完了半瓶米酒。
他打了个酒嗝,晕乎乎地站起来,歪歪扭扭地走向洗手间。
顾琮余光瞥见了,连忙站起来,抬手挡在他额上,避免季郁磕到墙。
嗅着他唇齿间的酒香,顾琮抿唇问道:
“怎么喝了这么多?”
季郁抬眼,漆黑的眸子滟着酒意。
他冲着顾琮吹了口气,像个小孩子一般笑道:“度数不高的。”
众所周知,米酒偏甜,度数不高,但后劲大。
说完,季郁醉醺醺地靠在身上,看着他微凸的喉结,抬手摸了摸。
“会动。”
顾琮握着他的手,慢慢地换了个地方:
“嗯,会动。”
半个小时后,季郁靠在顾琮肩上,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他带着哭腔说:“不、不要动了。”
顾琮低笑了声,吻住他的唇,吞噬季郁的所有喘息。
周一
寒潮褪去,立春了。
绿树带着青晕,鸟雀低低地飞着。
《运动员进行曲》响起,各班有序在门口排队,前往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