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不穿袜子?”
季郁抽了抽脚,被死死地按着,根本动不了。
他自暴自弃地说:“懒得穿。”
冬天他本来就不愿意多动,穿袜子是多出来的一道程序。
顾琮皱着眉,脱掉他的鞋子,温热的大手覆在季郁脚背上,轻柔地捏了捏。
季郁抓住他的手臂,再次提醒道:“我们还在教室!”
随时都可能有同学走过来。
顾琮抿了抿唇,盖上校服外套,继续按摩。
热意从脚底升起,季郁眯了眯眼,整个人都有些暖了。
他惬意地倚着墙,对着顾琮无可挑剔的侧脸发呆。
这个alpha是他的。
忽地,脚底心一阵酸痛。
季郁险些叫出了声,他紧紧地抓住椅背,对顾琮说:“不按了。”
“痛!”
顾琮眉心皱得更紧了,他没有松手,继续往下按:
“这里痛么?”
“疼疼疼。”
“这里呢?”
“痛的痛的。”
季郁受不了,他抽不回脚,只能弯腰去挡顾琮的手:“不按了!”
“我、我要开始写稿子了。”
顾琮偏头看他,认真地说:“足部穴位是人体器官的反射区,刚才我按了……”
季郁不想听,打断道:“我得赶紧写稿子,还要给老汪看的。”
他当然知道自己毛病一大堆,毕竟挑食、不吃早饭、不爱运动……
顾琮看了他一会儿,说道:“明天开始和我去晨练。”
季郁眼神飘忽,想编个借口,恰好上课铃声响了,他索性装作没听见,认真听课。
接下来一整天,顾琮都没有提起这件事。
季郁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忘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起床铃声还没响,季郁就听见顾琮在耳边说:
“起床了,晨练。”
季郁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顾琮打开灯,掀开被子一角,暴露那张迷迷糊糊的脸蛋。
晃眼的灯光让季郁睡不下去,他把手盖在眼睛上,困得话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