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来参拜文曲星的香客众多,三人这番闹腾,已引得了众人驻足。
其中一人对中年人道:“你可勿要胡说,她可是解元公的母亲。”
“解元公?”中年人指了指周锦书道,“这黄口小儿还是解元公?”
旁的人补充道:“周公子是今年高中的解元。”
中年人盯紧了周母,伸手摸了把她的面颊,猥琐地笑道:“你下身被人操得松了,没想到生出来的儿子倒是不错。”
周锦书恨恨地道:“你勿要侮辱我娘亲!”
中年人皮笑肉不笑地道:“涴春姑娘,你胸口和大腿根应当各有一颗黑痣,你不如将衣裳脱了,让你儿子看上一看,便知我说得半点不假。”
周母难堪得无地自容,她死命地将要涌上来的泪意压下,一把拉起周锦书手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甚么涴春姑娘。”
说罢,她便拉着周锦书穿过人群,下了山去。
自此,不再有人唤周锦书“解元公”,皆在暗地里唤他“娼妓之子”。
周锦书照常去书院,被人指点了月余,终是到了乡试的日子。
乡试放榜之日,他忐忑地去看了榜,他不但未中会元,连贡生都未考中。
而站在他不远处的岳明却中了贡生。
他心中妒火陡生,瞪着仰首看榜的岳明,见岳明笑得合不拢嘴,几乎想提刀将岳明杀了。
再之后,不管周锦书如何用功,他都未考中贡生,更莫说是会元了。
时光荏苒,周锦书年过二十,从人人夸赞的解元公,沦落成了从不出家门的阴郁青年。
他如今甚少与周母说话,周母也觉得是自己的缘故,才致使儿子不第,便终日小心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