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潇无半点反应,瘫软在季琢怀中,仿若一具死尸。
紧接着,朱潇露在外头的皮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褶子,其下的血肉已然不知去向。
朱父惊得几乎吓晕过去,朱陈氏虽不喜朱潇,但只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扶着朱父往屋里头去了。
朱歇紧张万分,从季琢怀中抢过朱潇,轻轻地拍打着朱潇的面颊,连声唤道:“阿潇,阿潇······”
沈已墨端详了半晌,叹息着道:“这朱潇应当也是患了那怪病,不知是否能在一月又十三日内痊愈,如若不能······”
他扫了眼在场众人,无奈地续道:“如若不能,怕是要丢了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
酉时:17:00-18:59
申时:15:00-16:59
第40章 第二劫·第八章
虽宴席主人已退席而去,但既邀了这众多宾客来,自不能将人赶了去。
主桌旁的几桌已觉察到了动静,而远一些的尚在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朱悬心中虽担忧朱潇,但为了朱府的体面,只得代父应酬宾客。
朱潇已由朱歇抱着回了房去,从宴客的大堂到朱歇卧房,不过半刻钟的功夫,朱潇竟又瘦了许多,朱潇尚是十三四岁的少年,身子还未长成,本就瘦削,这一病,竟如同一把骸骨,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磕手。
朱歇小心翼翼地将朱潇放到床上,急得双目含泪,仰首冲着沈已墨与季琢哀求道:“我适才从我大哥处听闻我父亲之前病得厉害,两位公子不过瞧了一回,我父亲便能起身了,又三日,已然痊愈大半。眼下阿潇刚刚发病,应当比我父亲更容易医治罢?”
沈已墨本在用锦帕细细地擦拭沾在手指上的蟹黄,闻声,左右盼顾,见无旁人,凑到朱歇耳边,歉然道:“其实我也不知你父亲为何这样快便好转了,三日前我与季公子不过是瞧了你父亲一回,连病因都还不知,哪里知晓如何医治?如今这朱潇······”
他说罢,立在一旁的季琢接话道:“确实如此,我们对这病其实是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