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琢正细细地端详着锦囊,闻声,将锦囊递到张卿鼻尖,问道:“这锦囊是从何处来的?”
张卿不敢不答:“三年前,这流云客栈的主人失踪,我搜查他房间时发现了这个锦囊,我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个玩笑,未料,竟是真的。”
三年前,这流云客栈中的十三位住客,除去张卿与舒蕴,无一存活,客栈主人失踪,那客栈主人若不是罪魁祸首,便是早已遇害。
季琢接着问道:“你可知晓那客栈主人的来历?”
张卿摇首道:“半点不知。”
突地,旁的舒蕴猛地站起身来,走到张卿跟前,迷茫地道:“我听你提起客栈主人,却半点想不起他的面貌,只隐约记得有这么个人了,明明当时他曾教导了我许多,例如如何迎客,如何应对客人的刁难······”
“你这样一说······”张卿苦思片刻,吃惊地道,“我竟也想不起他的面貌了。”
看来这客栈主人十之八/九便是罪魁祸首了,想必他曾对张卿与舒蕴的记忆动过手脚,才使得两人均不记得他的面貌,但无论如何,眼下紧要的是寻回十四张人皮。
沈已墨这般想着,柔声道:“想不起来,便莫要想了,张卿,你不如先想想那十四张人皮的下落。”
“沈公子,你将我救出来,我便告诉你十四张人皮的下落,决不食言。”张卿现下只十四张人皮这个凭仗,自然不会轻易地说出口。
“好罢。”若是不应下,怕是这张卿宁死也不会说出人皮的下落,沈已墨衣袖一挥,压在张卿身上的碎石便纷纷乖顺地往旁边去了,嵌在张卿右手以及右足的钉子亦钻了出来,跌落在地。
少年见状心有不甘,但十四张人皮在张卿手中,张卿死活不说,他又能拿张卿如何?
他握紧了拳头,紧到掌心被压下来的指甲破开了口子,方松了些。
张卿右足血肉模糊,骨骼尽碎,左足虽不流血了,但到底伤得厉害,因而即使无碎石压身,他依然只能瘫倒在地。
沈已墨伸手点了张卿的几处穴道,免得他因失血过多昏厥过去。
张卿喘了口气,道:“阿蕴,劳烦扶我起来。”
舒蕴犹豫了下,还是依言将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