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贫穷,父母都是傅家的下人,那时他还不算凄惨,虽然贫穷,但父母给过他足够的爱。直到傅家满门被害,他浑浑噩噩,被父母藏起来,逃得性命,流离失所,又被奸臣严江收养,训练成一条听话的狗,把爪子磨炼锋利,只为了换一块肉吃。
他是沉默的,因为没有人愿意听一个小人物说话。
他是孤独的,作为一条狗,他连命都是主人的。
他唯一拥有的,就是那个父母曾经给过他的名字。
江快雪把他共情后对“严琅”的理解解释给编剧和导演听。他的神情十分认真且有说服力,又补充了一句:“他对严江来说不过是一条狗,严江怎么可能会继续用‘琅’这种美好的事物给他命名呢。”
看导演的样子,已经被他说服了。
“行,那从现在开始,你就叫江遥。”
这一场重新开拍。
傅求佛重遇年幼时家中玩伴,声音中带着惊喜与迟疑:“江遥?”
“你认错人了。”江遥抱起剑,转身离开。
他并非没有感情。
他只是足够忠诚。在傅家的时候,就忠于傅家,被严江收养,就忠于养父。
如果一条狗连忠诚都做不到,它将再无存在的必要。
虽然终他一生,从生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忠诚是多么的荒谬和可笑。
这一次终于过了。
接下来的两天都是棚内拍摄,江遥的文戏就集中在这两天。他的文戏不多,但有很多地方都需要揣摩。他对大奸臣严江的态度,对老友傅求佛的态度,都是值得花心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