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均是一愣,各自都忍俊不禁。
松月真说:“你先说吧。”
江快雪说:“我打听到了庄弥的消息,今晚要去救他,你能给我一个下山的凭证么?”
松月真一愣,脸色微微变了,问道:“为什么要你去救他?难道没有别人能救了么?”
江快雪解释道:“多一个人便多一分胜算。”
松月真板起脸来,却在想另一件事。江快雪要去救庄弥,救了之后呢?带到这山上来么?他和江快雪是成了婚的,反倒是自己,名不正言不顺。难道还真要让庄弥当大房他屈居二房?
只是这些话他都说不出口,见江快雪执意坚持,松月真冷冷地说:“好,那我到时候和你一起去便是。”
江快雪摇摇头:“有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魔教现在恨松月真恨得牙痒痒,若是今夜松月真跟他一起救人,出了什么意外,松月真落到魔教手里,焉能有好事?他怎么可能让松月真跟着自己以身犯险?
松月真却是想岔了,他听江快雪不肯让自己跟去,还当是江快雪对庄弥当真有些私情,不敢让自己看见听见,一时间妒火熊熊,又想起庄弥和江快雪互相赠花耳鬓厮磨,又妒又恨,浑身发抖。
他心中五内俱焚,脸上却只是微微沉着脸,叫江快雪看不出什么来。见松月真迟迟不说话,江快雪按住他的手:“我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可是魔教的眼中钉,你若去了,落到魔教手里,该如何是好。”
松月真却什么都听不进去,打定主意绝不把印信给江快雪。江快雪软磨硬泡,他都不肯松口,只能怏怏罢了。
到了酉时,两个人在床上躺下,过了半个时辰,江快雪睁开眼睛,轻轻叫了一声:“阿真?”
见松月真没有反应,江快雪坐起来,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松月真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他有些无理取闹,伸手在松月真脸颊上拨了一下,叹道:“你啊你。”
松月真并未睡着,感觉到他在自己脸上抚摸,心中一软,暗道自己是否太苛刻了,江快雪有多爱他,他是清楚的,只不过江快雪把和庄弥的婚期提前,至今不曾告诉他原因,这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叫他想起来便如鲠在喉。
他正思索着,忽然感觉到睡穴一麻,竟是江快雪在他睡穴上刺了一针。松月真难以置信,想开口叫出声,却浑身渐渐软了,睡意翻涌而来,叫他抵挡不住,彻底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