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快雪想了想:“多喝热水吧。”
聂郎官迟疑地点点头,见江快雪的确没有多余的话要交代了,这才将人请出卧房。江快雪给夫人输入真气时,他就看出来江快雪乃是修行之人,暗自揣测江快雪可能不稀罕那些黄白俗物,叫手下人取了他的珍藏来,打开盒子献给江快雪:“神医大人,这是在下祖上传下的神锋剑,在下祖上也曾是名门望族,如今在下不过一介肉体凡胎,早已用不得这神锋剑,只能借花献佛,还望神医大人不要嫌弃。”
江快雪脸色登时苦苦的,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重谢吗?要一把剑有什么用?还不如给他钱呢!
聂郎官察言观色,看他不甚满意,又从怀中取出一叠纸:“这是在下在城中的一处宅邸,闲置已久,神医大人若不嫌弃,还请笑纳。”
有屋子住倒还不错,好过睡土地庙。江快雪这才收了,看看那把剑,不太想要。
聂郎官却是殷切地望着他,似乎这祖传宝物神锋剑是个烫手山芋。江快雪忽然想到,修行之人若是被普通人得罪,通常都是杀了了事,哪有特意大费周章给普通人下毒药的。非得这么做,那必定是有所求。
普通人能有什么让修行之人觊觎的?那多半是法宝宝贝之类的了。
这把祖传宝物神锋剑,就是个烫手的宝贝。
江快雪接过剑,看着聂郎君:“要我收下这剑,替你挡灾,也不是不行,你再拿五百两银子来。”
见他说着这般直白赤裸地要钱,聂郎君也是好一阵无语。叫人拿了银票来,江快雪满意地收了银票,带上房契,抱起小松月真。
聂郎君送他到门口,江快雪又转过头来:“你夫人若还有什么不舒服,到你那处宅子来找我。另外,你帮我打听打听,城中有没有行踪诡异的修行之人。”
聂郎君应下。
那处闲置的宅子离聂府倒也不远,江快雪抱着小松月真,买了些日常所需之物。把宅邸打扫干净,天色已近傍晚,他随便做了顿饭,点上灯,和小松月真坐在桌前正吃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开了门,一个眼生的妇人牵着个打扮仔细齐整的小男孩,手里端着一碗酥酪,和善地笑道:“你们是刚搬来的吧?我家就在你们隔壁,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们。今晚吃食做多了,这碗酥酪你们收下。”
她说罢,不由分说把酥酪塞给江快雪,牵着孩子走了。
江快雪有些不好意思,一旁的小松月真却是认真地看着那孩子的发型,眼神有些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