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不定还是出在江家。毕竟他到这个世界来也没多久,跟他联系最紧密的就是澄白州江家了。
江快雪只能忍着痛,这疼痛惩罚足足持续了三天。他还没有见到松月真,不能回去,否则下一次再想逃出来就难了。
阿真啊阿真,只盼快些见到他。江快雪相信,只要能见到松月真,事情一定能有转机的。
这天他收了摊,跟几个百姓问了路,出了城进山里采药。这地方的草药与他认识的不太一样,药性却是差不多的。
江快雪用药锄小心将土拨开,露出草药根须,一点点将须子拨出来。这种草药最忌伤根须,伤了根,药性就损失了一半。
小心将草药完完整整地挖出来,江快雪擦了把汗,蓦然抬头,前方树丛间,一白额大虎两眼灿光,正凶狠地盯着他。
江快雪呼吸一滞,有人跟他叮嘱过,深山内有不少毒虫猛兽,可他走得并不深,现在也并不是刚开春,老虎不至于为了填饱肚子跑到这有些人迹的地方来。
来不及多想,那老虎已经扑了上来,江快雪拔剑,几乎是下意识挽了个剑花,剑尖一抖,便将老虎来路封住。
那老虎被他迫得无法近身,怒吼一声,登时山野战栗,群鸟悚然飞走。这一声虎啸中包含威势,饶是江快雪这种修行之人都有些吃不住。这是怎么回事?若是寻常的山野大虫,不至于叫江快雪应付起来这般吃力!
那老虎猱身扑来,江快雪瞅准空子,不惧不避,一剑挥出。这一剑乃是松月真曾经教过他的松家绝学,叫做平江千重浪。这一剑看似平平挥出,其实早已将对手上下左右全部封死。那老虎无论从哪个方向扑来,也必然要撞在他剑尖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刻,一人在林中喝道:“阿宝,快回来!”那老虎又怎么收得住,眼看就要撞在江快雪剑上,凌空一人扑来,以迅雷之势一脚踹在江快雪肩头,江快雪滚出七八米远,那老虎却是脱险了。
江快雪肩膀几乎被踹到脱臼,勉强撑着剑爬起来,眼前三个青年,老虎乖如一只猫咪,依偎在其中一人身侧。
当中站着的一人十分眼熟,江快雪用力看了两眼,依稀觉得这是松月真年轻时的模样。
“阿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江快雪一时间不由得恍然。
松月真身侧另一人却是横眉竖目,冷着一张脸道:“江快雪,还真是你!”江快雪认出这正是那踢了他一脚的人。
那老虎的主人跟着嘲道:“江快雪,你脸皮倒是厚啊!”
江快雪不由得沉下脸来,冷冷道:“原来这畜生乃是你蓄养的,你纵虎伤人,若不是我反应快,只怕已叫这恶虎伤着了。你不思道歉,反倒如此无礼,真是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