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他终于见到了松月真,松月真正提着钓竿,拿着鱼篓,准备出门。
江快雪连忙将他拦住,求饶一般叹气:“阿真!阿真!求你啦,别去钓鱼了!”
松月真冷冷说道:“我现在喜欢钓鱼。”
“水缸里都装满了鱼!再钓就没地方放了!”
“那明天叫厨房杀来吃便是。”
“可是我不喜欢吃鱼啊!你说你也不喜欢吃鱼,那做来给谁吃?”
这一次,松月真平静的面具终于裂了,他咬牙切齿,问道:“既然你不喜欢吃鱼,为什么介意我不喜欢钓鱼呢?”
“我喜欢的人,应该是喜欢吃鱼也喜欢钓鱼的……”
松月真一脸悲愤:“你自己都不喜欢吃鱼,却要求你喜欢的人爱吃鱼?!”
松月真放下鱼竿鱼篓,一个人进了房间,看来真的是气坏了。一连几天,松月真莫说是跟他交流,两人连照面都没打过一次。长孙泓见了他就是叹气,阿福也跟着叹气,好像江快雪犯了莫大的错。江快雪实在委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深秋已至,家家户户晒了谷子,收了粮食,都收进仓里。只要今年没有胡人来犯,就是一个丰收年。邝思清也一直提防着敌方动向,将手下编出十二支巡逻队伍,一天十二个时辰在边境巡逻。
邝思清接到线人来报,巴雅尔王子打算说服其他几个部落一起派兵南下,趁着皇帝病体日渐衰弱,出兵攻占汉人城池。其他几个部落倒没有热血上头,还在观望。
邝思清收到消息,便立即报告给江快雪。这几个部落如果一起出兵南下,朝廷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只不过在这种多事之秋无异于雪上加霜。江快雪命邝思清一定多加戒备,若是叫巴雅尔在入冬之前一战中讨到了便宜去,其他几个部落必然跟着蠢蠢欲动了。
邝思清也知道今年入冬之前这段时间非同小可,和松月真商议几次,议定几个作战计划。眼看时间一天天紧迫,这一天早上,秋叶结霜之时,前方传来战报,查图率军兵分两路,一路上竟是未扰一民未劫一户,悄无声息地来了!
邝思清严令全城戒备,带兵迎击,松月真与鲁同知带着另一队人马,与邝思清分头迎敌。
江快雪带人把守城门,兵力几乎全出,这时候的吹芦城正是最脆弱的时候,他必须把城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