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睁眼,嗓音低沉磁性,透着令空气微颤的力度。语气却平淡如水,听不出明显的情绪起伏。
楚茗“嗯”了声,纤长眼睫微微垂落,他的视线停在男人手上。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指间有一枚银白色的素圈戒指,款式和楚茗戴着的戒指截然不同,因为那不是他们的结婚戒指。
人人都说楚茗嫁给白轶是因为白家的权势,而白轶有个高中相识的白月光,彼此相爱多年,因为楚茗的介入才分手。
楚茗很赞同这个说法,如果白轶不爱那个白月光,也不会一直戴着这枚戒指。
白月光送他的戒指。
“送我到家就行了,谢谢。”
昨天没怎么休息好,楚茗轻叹口气,仰首揉了揉眉心。
他靠在座椅上小憩了片刻,直到车子停在家门口才睁开眼睛,撑伞下了车。
雨水沿着伞面珠链般坠下,楚茗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身道:“对了,你今晚有空吗?”
白轶闻言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自己腕间名贵冰冷的手表,道:“有个会议。”
楚茗笑了笑,不再说什么,返身踩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踏入了如织的雨幕之中。
黑色轿车里,男人隔着一道车窗注视远去的楚茗,直到青年欣长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别墅的大门之后,他才平静地收回了视线。
“回公司。”
——
别墅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楚茗随意地将湿淋淋的雨伞放进玄关的伞架,一边整理袖口一边快步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