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东旭绕过车身往另一边走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他后背湿漉漉的一大片。
程东旭上车后关上门,问顾星:“去瀚海国际可以吗?那里近一些。”
他说的是实话,但因为带着点私心,倒难得提着心。
顾星点头,下一句是:“脱衣服。”
不单说这话,手就伸过来要将程东旭的外套扒下来。
现在离近了看,程东旭的衣服溅湿一大块的边角,已经凝了薄冰。
天太冷了,他这样肯定不行。
驾驶座发动车子的姜复:“……”
不愧是未来的老板娘。
换个别人,谁敢这么不容置疑的就扒老板衣服?
瀚海国际老板最近几个月经常去,姜复知道地方。
稳稳当当开过去的事。
但神使鬼差的,又按了升起前后座隔板的按钮。
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觉得自己存在感好像不应该太强。
按住小孩儿扒自己衣服手的程东旭:“……”
正准备扒人衣服的顾总:“……!!!”
顾总第一个念头是,开车的不是宋勤吧?
隔板升起发出的轻微嗡鸣摩擦声,在安静中好像放大了好多倍。
后座沉默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某些事。
现在的情况,太封闭也太暧昧。
顾总并不知道自己耳朵尖发红,还是坚持自己刚才的说法:“衣服脱了,那么湿,会着凉!”
他抓着衣服边缘的手还被程东旭按着。
后者用力攥了一下,嗓音有点哑:“我自己来,你这样……我受不了。”
受不了什么?
以前小孩儿也曾扒过自己衣服,四处点火也有过。
程东旭是个正常男人。
放在心尖上的人靠这么近,即使不言不语他都会有反应,更不要说他很久没有凑他这么近,没有对他这么关切过。
太难得太珍惜了。
脑海里就控制不住的涌上来一些过往。
尤其是他们在类似的封闭空间中,热烈纠·缠的画面。
那种拥有彼此的颤·栗,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的喘·息和经受不住时的低·泣,太挑战人的神经了。
程东旭将小孩儿的手放回对方的腿上。
也不看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