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虞晟低垂着头,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
陆长泽倒是笑了:“你倒是跟我倔强起来了,这件事本来你自己就可以做,如今非要逼我这个救命恩人和你的师傅吗?”
“我……”虞晟抬头。
陆长泽缓声道:“你父皇虽然在后宅上有些糊涂,可是一国之事上,谁又能说做的多好?便是你,你又能肯定自己数十年初心不变?”
沧海桑田,世事难料。
虞晟退下后,车厢中一片静默。
半响,青袍道人平淡道:“于凡人来说如此,于修士来说更是如此,坚持道心,千万年不改者才有一线得道之机。但是天谴大世界已经数万年无人得道了,任多少惊才绝艳者,只能不甘陨落。”
“……”容丹桐定定看着他,然后问道:“你多大?”
陆长泽陷入了艰难的沉默中,半响才含糊的回答:“……千岁出头吧。”
“我今年二十三。”
陆长泽第一次想一个问题,自己会不会年纪有点儿大。
下一刻,他状似从容道:“结丹之后,除非接近大限或者什么特殊情况,修士的容颜会保持在结丹的那刻。”
“我不是说这个。”容丹桐抬头,眉眼间张扬肆意,他说,“等到了宁城,我要把那些官员凑成狗。”
他年轻,脾气就是冲,就是不克制!
陆长泽眨了眨眼,保持了沉默。
三日后,一行人到达了宁城,住进了宁城府邸。
这位新任国师一言而战胜,如今是虞帝身边最受重用的角色,宁城这些地方官员自然想尽办法想要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