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次我真的输了,该休息了……他模糊地想着,觉得自己需要一个硬汉式死亡。那想法让他坦然。他的目光变得平静,并因为失血的晕眩而显得迷离。
他想起了童年。他从不允许自己有可笑的怀旧,但临死之前,他想起了曾经的快乐时光。他曾是别人口中的“好孩子”,邻居评价他“阳光”“友善”“有魅力的小绅士”。他学习不算很好,但从不逃课,喜欢帮漂亮的女老师搬运课本,赞美每一位女性。他有宽容的父母,会在他生日的时候准备惊喜派对……
在操控下,11先生再次举枪。方向进行了微调,对准了塔齐托的心脏。这个举动打断了塔齐托的遐思。他目光涣散地看着11先生,拼命地思索他还能给世界留下点什么。
也许……是一点善意?毕竟恶棍也不是天生的恶棍。
塔齐托的脸上浮起了自嘲的表情,嘴唇微动,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你很混蛋……”
11先生扣下了扳机。一束能量光离开枪口,划破空气,最终射入塔齐托的胸膛,作为终点。
塔齐托的身体震了一下,眼睛仍然盯着11先生。
“但是……”他呼吸开始困难,咳出了一口血沫,“我选择原谅你……原谅你,混蛋……”他的最后几个字听不见了。
塔齐托闭上了眼睛。
整个实验室氛围凝重得令人尴尬,众人看到操作员和林德特走出来,面面相觑,最后让那个操作员去把尸体扛出来——理由是他看起来还挺同情塔齐托的。
那个操作员关闭了11先生的运动功能,然后打开了那间充满着血腥味的隔离室。他解开了塔齐托脚踝上的镣铐,而后是左边手腕,准备把他扛起来……但是盯着塔齐托的胸口停了下来。
“怎么了?”林德特通过扩音器问。
那个操作员不确定地将二指按在塔齐托的颈动脉上,叫起来:“他还活着!”低头检查他的胸口,喃喃说,“这不可能……”
林德特听闻,立刻进入了隔离室,问:“什么问题?”
那个操作员解释起来。他明明精准地瞄准了塔齐托的心脏,但实际射偏了两公分,目测并没有击中心脏。
“难道是我看错了吗,”他不好意思地说,“可能是我`操作失误,我想我们得再来一次。”
他等着林德特发话,但林德特很在意操作员的话。他是看着操作员瞄准的每一枪,不存在操作失误的说法。他注视着塔齐托的身体,仿佛陷入了严肃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