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哆哆知道他天哥是不生气了,大喇喇地坐在贺屿天床头,双腿也放在床上,又恢复了稳中带皮的本性:“天儿,你可以让他来找你,然后——”

贺屿天拍下对方搂着他脖子的手:“他生气了啊,不来。”

金哆哆又搂上去:“山不来就你,你可以就山啊。”

贺屿天晃晃自己的伤腿:“我不可以。”

金哆哆想了想:“那……我给你俩传话?”

贺屿天摇头。

他并不想让金哆哆知道那人是谁。毕竟这事儿太囧了,让金哆哆这个大嘴巴知道了,那一转头全世界都知道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金哆哆无奈一摊手:“这道题,臣妾也不会啊。”

贺屿天看见他就来气,作势将他往床下推:“爷要你何用!从我床上下去!”

金哆哆来劲了,他扭啊扭的耍赖:“不!我不下去!天哥床软!被窝暖和!我还要钻天哥被窝!”

贺屿天被这玩意气笑了,转身跟他打闹起来。

两人闹起来比幼稚园的小朋友还幼稚,甚至连门口被敲了好几下都没听见。

门外的护士推门进来的时候,贺屿天和金哆哆纠缠在一起,衣衫凌乱,画面有些不堪入目。

贺屿天推了推金哆哆,让他赶紧下去,省的护士误会了。

金哆哆像座山一样一动不动,他小声说:“天哥,我现在下去才叫做贼心虚呢。”

贺屿天叫不动他,只得冲护士露出职业假笑:“有什么事吗?”

护士似乎是见多识广,见此场景只是惊讶了一瞬,便恢复正常:“是这样的,我们没有多余的病人床位了,这个病人急需用床,能让他和您分享一下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