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良图也不再追问,只是道窗边凉,让郁陶别呆在窗边。
郁陶嗯了声,溜到里间,照着镜子,看嘴角的伤口。
伤口已经结痂,小小一块,是深红色的,点缀在淡粉色的薄唇上,尤为显眼。
轻轻一点,还有点疼。
“五皇子!五皇子!”
刘方的声音从殿外传来,郁陶一愣,走了出去。
刘方打着油纸伞,踏着雨水走来,深蓝色的衣衫下摆被浸湿,湿的能滴出水来。
见他这般模样,郁陶想也不用想,便知道他来这是为了什么。
果然,还不待他说话,刘方便道:“五皇子,陛下让奴才来请您过去。”
郁陶:......
他本想,今日雨大,便不去了。
谁知楚尧竟然让人来请!让他不得不去。
刘方道:“陛下的御撵停在殿外,五皇子走罢。”
郁陶:"......走罢。"
郁陶说罢,走了出去,刘方跟在后面,撑伞遮在他头顶。
坐上御撵,郁陶环顾四周,撵内摆设还算熟悉,与他当猫儿时,做的那次一般模样。
“五皇子,到了。”
刘方说道,掀开垂落的帘子。
郁陶下了御撵,抬头看着笼罩被雨中的养心殿。
拾级而上,入了养心殿,郁陶身上已经染上了水汽,衣衫下摆颜色也深了些许。
只见楚尧坐在软塌上,罕见的只着了一身雪白单衣。如雪的白衫,鸦黑的发丝,称得眉眼锋利的楚尧,柔和了些许。
若是之前见着,郁陶定会感叹一声:真俊朗!
然而,现在郁陶所有的注意力却落在了楚尧的唇上。
如他一般,楚尧唇角也破皮结痂,留下一点殷红。只要见到二人,两人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楚尧看着他,轻声道:“来了?”
“啊,嗯。”
郁陶这才关注其他,目光落在了他挽起一截袖子的手上。
从手腕往上,直至手肘,都缠上了绷带。
郁陶:“你的手?”
楚尧:“无碍,不严重。只不过许太医说伤了筋骨,需得好好养些时日。”
说罢,看着郁陶神色,他又补了一句,“你不用担心。”
郁陶想反驳,但却说不出口。
楚尧是为了保护他,才伤了胳膊,他不能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