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人,没有谁能让他冲动。
但有几个瞬间,他将成顷当成了盛羽。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明明成顷没有半点像盛羽的地方。
盛羽光芒万丈,而成顷只是个跪在他面前求欢的少爷。
在花拾,看着高烧不醒的成顷,他紧紧皱起眉,出门抽了根烟,竟做了个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决定。
他将成顷带到了自己的别墅里。
这些年,他从未将床伴带回家,就连关系维持得最久的那位,也没有踏进过他的家门。
而这次,他却鬼使神差将成顷接了回来,还连夜叫来家庭医生,让侍者守了一夜。
白天工作时,他走了几次神,每次走神时想到的都是成顷。
这很不寻常。
此时,成顷的烧已经退了,安静地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他站在床边,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看着成顷。
须臾,手不由自主地抬起,碰了碰成顷的额头。
成顷的眉间轻轻皱了一下。
肖衢的指尖僵住了,像被烧灼一般收回来。
当年盛羽发烧的时候也是这样,睡得迷迷糊糊的,一被碰额头,眉毛就会皱起来。
小时候,他看盛羽皱眉好玩儿,老是趁盛羽发烧打瞌睡的时候,伸出一根手指,揉盛羽的眉间。
有一次盛羽被他弄醒了,抓住他的手指就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