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彻这一句话是说给余灿纯听的。
水盆里的水浑浊不清,上下浮沉着粉笔灰的颗粒。
余灿纯也没有料到这一幕的发生,惨白着一张小脸磕磕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
徐醒心中压着火气儿,尽管他对余灿纯一而再的“意外”持有很大的怀疑,但是这事从台面上看来,无非就是一场当事人也始料不及的意外罢了。
徐醒低头看着自己半身湿透的狼狈样,左脚的鞋子里甚至都能踩出噗呲噗呲的水声。
徐醒一边对余灿纯说:“没事儿,我回去换身衣服就好了。”一边对赶来关心他的汤绵说:“汤绵,你去后面拿把拖把把这儿拖干净。”
徐醒转身去,目光落在陆彻身上那一大块水渍上面,对陆彻说:“你也回宿舍换身衣服吧。”
入秋了,夜里习习的晚风也透着凉意。
陆彻是被徐醒拉走的。
徐醒在自己宿舍里换好衣服,眉头一直轻轻皱着,汤绵说过的话如同一根刺,暗暗勾在毛衣里,每次穿上的时候都会觉得扎人,可顺着毛衣摸起来,偏偏摸不到那根刺在哪。
汤绵说:“我在想,会不会是某人故意坑你的呀。”
徐醒潜意识里认为,余灿纯就是故意针对他的,可他又没有任何证据。
徐醒叹了口气,心说余灿纯这是干嘛呢,自作主张就把他当作情敌了?可余灿纯哪来这么敏锐的洞察力啊,且不说他和陆彻真的没什么,光凭他和陆彻在班里的互动,余灿纯就能盖戳认定他俩有问题了?
那柯迪和邹芒又算什么事儿啊!
柯迪的女友怎么还不找上门来?
徐醒非常无语。
思来想去,归根结底,他将一切常理无法解释的问题都归结为红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