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不咸不淡地瞥他,面瘫着张俊脸,“哦。”
叶穆脸上没什么表情,“嗯。”
陈陌别开脸,轻轻抿起薄唇,没说话。
室内有死一般的静寂。
“咳”
过了很久,年轻男人不太自然地出偏过头,板着张冷峻的脸孔,“既然这样,你去跟一下。”
叶穆就站在那,语调缓缓道:“道歉。”
陈陌眼角抽了抽,没妥协,嗓音冷漠,“我没说错。”
叶穆淡淡瞥他一眼,也不再多说,直接抱着手里的那堆资料转身走了。
“啪!”
随着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响起,屋内年轻男人的脸色臭地不能再臭。
叶穆抱着资料出去后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低头拿笔填着资料,一双黑眸深邃不见底。
其实陈陌说的没错,自己确实余情未了,如果他对那人的感情真的能在旦夕之间便全部忘的一干二净的话,那也就不会拖那么些年了。
可即使内心明白着这些,但他却不希望有人去提及与触碰。
就恍如一个重症患者知道自己病了,用强制性的手段与方法欺骗自己说病已经全好了,但这时突然有一个人跳出来冷静理智地告诉他说其实他还病着,那么换做谁都会是难以接受以及心情郁闷的。
现在的他,就是这个状态,唯一能做的,就只求能把那人从自己的生活中一点一点地剥离出来,哪怕是一点也好。
无形的烦躁感涌现而来,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觉得工作是一个很好的依托,可以让他暂时忘却太多太多的东西,时间也会随之过的很快。以至于在深夜九点抬头,他才恍然知道公司里的同事都已经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