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禀成听明白了,头上水花滴答,面上犹犹豫豫,宋慈与谢乐天,他哪个都没太大的好感,其实说穿了,对他都是利用,不过宋慈坦荡一些,直接点了出来,谢乐天还总是要美化一番。
对何禀成来说,在这两人中间做选择,如果刨除感情元素,他想选——“宋狱长不打算愚弄我?”
宋慈摇了摇手,指尖的白烟飘散,“我做事喜欢清清楚楚,你帮我,我把何家这个壳子留给你。”
何禀成剧烈地心动了。
就算是谢乐天也没开出过这样诱人的条件。
何禀成知道自己赤手空拳,现在无论如何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随便哪个码头,谁给的价高,他就拜谁,道理不就那样吗?
何禀成思索了片刻之后,当即同意了。
宋慈赞道:“爽快。”
与虎谋皮的何禀成被放了下去,又原样架回了医院,严冬绑的,也是严冬送回去的,没出一点纰漏。
何禀成在谢乐天与宋慈之间来回吃够了亏,心里恨不得两人一起去死。
现在是谢乐天与宋慈斗,他也该想办法去做那位渔夫才好!
宋慈悄无声息地给谢乐天身边埋了个雷,过了几天就若无其事地去谢家做客,买了一束很大的玫瑰,西装精致,玫瑰娇艳欲滴,谢乐天看到他时都呆住了,因为捧着玫瑰的宋慈风度翩翩,摆出一副追求人的架势,与他本人的气质非常的不和谐。
谢乐天摸着自己的胸膛,很不给面子道:“宋狱长,你吓到我了。”
宋慈挑眉,将胸前的玫瑰花往前递了递,“拿着。”他拿着一大束花觉得自己样子傻透了。
谢乐天接过了花,他苍白着一张脸,怀里抱着一束比他人还要宽阔的花束,素净的脸映出一点颜色,笑了一下,“谢谢。”
宋慈也微笑了一下,“喜欢就好。”
他今天来得早,还赶得上和谢乐天一起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