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看出他想岔了,周妈妈暗淡了一下,随后又笑着说:“不是乐乐……是乐乐的爷爷,快过年了,先准备好这些东西,到时候还要拿去祭祖。”
过年祭祖,这都是锦川的习俗,没毛病。
不过既然遇见了周妈妈,祁飞星有很多想问的,也没有立即离开。
他说了从周乐乐那里听来的话,然后装作好奇问:“娃娃亲,认干亲,这些真的能治病吗?”
担心小孩子被错误引导,周妈妈立刻反驳:“当然不行,乐乐的病是吃中药治好的。”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这东西真能治病,为什么隔壁那小孩儿到现在都还是那样?”
她板着脸:“你可别相信这些。”
祁飞星说:“周阿姨你既然不相信,那为什么周乐乐小的时候,还让他们订娃娃亲?”
周妈妈也没藏着掖着,这几个小同学跟自家孩子关系好,几乎天天跑来陪着玩,周乐乐最近高兴不少,因此她对祁飞星他们的好感度也很高。
不过是些旧事情,说了也就说了。
周妈妈说:“是她爷爷奶奶让定的娃娃亲,她爷爷是做丧葬的,是这一带有名的阴阳先生,谁家做法事都会叫上他。”
“阴阳先生?”祁飞星惊讶:“但我看叔叔阿姨也不迷信。”
“是,乐乐他爸也是个读书的料子,以前青春期好奇,问过他爹想学,但乐乐爷爷说他没天赋。”
“于是爷爷一死,我们家就没有谁再经营那家店,后边也就关门了。”
祁飞星问:“娃娃亲是爷爷提出的吗?”
“不是。”周乐乐妈妈摇头:“是张家那个老太太。”
果然源头还是张家,祁飞星尽量让自己不要生气地那么明显,微笑着说:“我听周乐乐说,小时候你们两家关系很好,但后边闹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