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长生特意弄了一车干草,如果有人怀疑,也会怀疑干草里有乾坤,从而忽略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送货员猪仔。
而这张纸特别脆,如果发现危险,猪仔只要用手用力揉一揉,纸张就会碎裂,怎么拼都看不出上面写了什么。
陶颛手一揉,张开手,碎纸屑随风飘散。
任乾坤冷哼:“这个宫俊还有点良心。”他连评价宫婷都懒得评价,在他眼中,这个女人已经是个死人。
“这纸条看样子不像是宫俊送的,是谁?”任乾坤问。他不明白陶颛怎么能那么冷静。
他既没有急于出口否定纸条中写的内容,也没有暴怒,就像看到一个无关者玩笑一样,特别平淡。
这让任乾坤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也许陶颛根本就不是毛尖的生父,也许一切都是出于他的臆想?
陶颛:“简长生。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人。”
“咦?简长生?”李征靠过来。
“怎么,你认识这个人?”任乾坤抬眼。
李征点头,看了眼陶颛,得到任乾坤暗示,才说道:“我跟这个人打听过消息,就是他跟我说了镇子很多隐秘。这个人确实就如陶兄弟说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看起来很胆小、很面、不想招惹麻烦,但他对这个镇子应该有很深的怨恨。不,应该说他对镇子背后的势力非常仇恨。而他跟我说的很多事情,我有求证过,基本都是真的。有些因为年代久远不好查证,但他应该没有说谎。”
任乾坤沉思,“这人恐怕知道更多事情,李征。”
“懂,我会让人暗中保护他,必要时把他带出来。”李征立刻拿出联络器,联络他们在镇中的眼线。
“谢谢。”无论简长生为什么送这封信,他能冒这个险,陶颛都承他的情,任乾坤说保护他,他自然要表示感谢,“还有猪仔,也请稍微看顾一下。”
任乾坤摆摆手,表示他也需要简长生活着。而猪仔,镇民都知道是他罩着的,没人会轻易找他麻烦,这大概也是简长生找猪仔送信的原因。
陶颛看了看玩得满身都是干草的崽儿们,说道:“如果没有宫婷诬告,镇长他们也许能拖个两天,把我放在最后一个抽样检查。但有了宫婷诬告,恐怕那些人很快就会过来。”
陶颛忽然笑了下:“说来这次镇长他们还算是帮了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