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几个人和平相处,一个个脸上都还带着点笑意,一出门就变了,这件病房的门好像有什么能够让人变脸的能力一般,各个的脸色阴沉得都可以滴出水来。
涂荒最快发动攻击,右脚微微用劲,左脚屈膝,膝盖狠狠压在烛酒的腹部将他控制在墙角,右手掐着他的脖颈,一点没收力,不过几秒就烛酒的脖子上就留下了几个指印。
“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们都知道涂年以前最讨厌的就是烛酒了,别说今天这种表现了,以前就连待在同一片天空他都觉得空气变得污浊了,可这才多久没见啊,态度转换得太快了。
在涂荒看来一定又是烛酒对他下了什么咒,或者是他给涂年灌了什么迷魂汤,他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烛酒没有反抗,卸力地靠着墙,他这样子让涂荒更气了,握着他脖子的手越收越紧。
就在这时涂宇握上涂荒的手,痛意袭来涂荒忙放了手,转身瞪了一眼,一看是涂宇又立马歇了劲,“大哥……”
“别胡闹。”
涂荒和涂洪被涂宇带走了,涂宙却留了下来。
涂宙将听诊器收好挂在脖子上,双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中,看向烛酒用最平静的语气问出了最震撼的话,“涂年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这荒诞的搭配怎么听都觉得奇怪,涂宙虽然是在问烛酒,但是肯定的语气大于疑问。
烛酒点了头。
涂宙:“你知道涂年无法承受这个孩子吗?”
“嗯。”
“他活不过怀胎十月,可能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他就死了,一尸两命……”涂宙说着笑了一声,“也不对,烛龙的种向来是天道庇护的对象,说不定年年一死他就会直接破开他的肚子从里头爬出来。”
烛酒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并不是因为涂宙讲话难听,而是真的有这种可能性,涂年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的确受着天道的庇护,莫说下杀手了,就算起了杀心都必遭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