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年手指轻轻摸了摸瓶身,倔是埋在性子根处的,改是改不掉了,他也从没打算过要改,他曾经疯狂地寻找能够摆脱烛酒的血的办法。
可就是这么一个他,现在这解决办法在手中的时候他又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心头处狂跳,脑海中的画面一帧又一帧血淋淋地,怎么都挥散不去。空气像是变成了一张保鲜膜将他的口鼻牢牢地给蒙住了,让他呼吸不得。
烛酒愿意将这个东西给他,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这个东西本身就是个假的,另一种结果就是他真的遇上事了。
他是比较倾向于第一种,但是……如果是第二种呢,即使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神会陨落,但是起码有这个概率在。
林安见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担心地问道:“年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涂年摇摇头,将瓶子放到口袋中,看着那满桌的东西说道:“这么多东西马上又要带回去了。”
林安:“嗯???”这话是什么意思。
涂年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回房间。
羁绊一旦形成,再想要亲手将它斩断似乎总觉得有个地方会变的空落落的,比他背不出台词、做不出题,甚至没有赢过烛酒更让人沮丧。
林冥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眼中难得的浮现了些担忧,不知道为什么他总在涂年的身上感受到一股烛龙血脉的力量,其中还掺着几丝腐朽的味道,就好像是临终前才有的那种……
房间里的涂年将那个玻璃瓶的瓶盖打了开来,他垂眸看着瓶中的药丸,拿着玻璃瓶的手慢慢抬高。
……
晚上,节目按原计划播出,本来节目组是要求所有的嘉宾都在客厅里观看节目,然后他们拍一组素材,但是涂年的脸色有点不好看,节目组没那个胆量将人留下来,赶忙请着他去休息,这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他们都不知道改如何交代,先不说烛酒吧,就他那四个哥哥哪个他们也怕啊。
涂年也没客气,他这会可顾不上别人有没有说他搞特殊了,他现在困得可以立地睡他个三天三夜,反正在哪都是睡,还不如回房间舒舒服服的睡。
几千万的观众守在电视机前就为了看个首映,这个节目组也是很特立独行,没有什么先导片也没有公布参加的嘉宾,上来就播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