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把脸才稍微有点精神,怀孕可真是太磨人了。
喝粥的时候他没看见其他哥哥,于是问道:“大哥他们去工作了吗?二哥你今天没有工作?”
平时研究所的工作是最忙的了,别的哥哥都可以调档期,唯独他二哥因为各种实验根本就没办法放手。
涂宙:“嗯,大哥出国了,涂洪要去录一首歌,涂荒被教练拉回去了。至于我手头上的事刚处理完,干脆请了个长假休息一段时间。”
说着顿了顿,笑容中掺杂了几分危险:“这段时间大家都有点忙,反倒让烛酒那小子乘机而入了。”
这话一说完,涂年就被呛到了,开始疯狂地咳了起来。
“二哥……你说什么呀?”
涂宙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手掌的温暖从小到大都没变过,总能给涂年带来无穷无尽的安全感。
“年年哥哥们多多少少都能察觉到你有事瞒着我们,你不说有你的理由,我们尊重你的意愿,所以也没有想要逼问你或是旁敲侧击的从别的地方找答案。”
涂年喝粥的动作慢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的反常行为可能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你别紧张,我不打算要从你这里探听些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事情你的前面都还有四个哥哥,我们比你想象中的更强大。”
涂年愣了愣,眼眶微红,他把碗抬高了一点,把眼睛遮挡住。
哥哥这个词对他来说意味颇深,曾经有一段时间这个词就是他的所有。
他也知道或许把这件事告诉哥哥们才是最好的一个解决办法,就算是他真的只有短短几个月的寿命了,也能好好告别让他们有这几个月的时间进行缓冲。
但是告别说的简单,他却没有做好准备。
有时候他很感谢老天爷给了他这么好的家人,却又讨厌它要在他体验到这极致的美好之后又要把这一切夺走。
涂年把碗放下,摇身变成了一只小狐狸钻进涂宙的怀里,他小时候经常会和几个哥哥撒娇,但是自从父母死后他就很少会露出那种仪态了,他试着武装自己,因为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够保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