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生物课人体骨骼模型里手上举着一个牌子,写着无知是一种幸福。
密大的课后作业也不是含糊的,达尔文教授大手一挥,直接给他们布置了一篇阐述古神的小论文。
宗衍一边翻开《对“伟大之书”的私人解读》一边写,折腾了两个小时还没搞定,烦的把论文一推,开始做起暑假作业来。
暑假作业更惨,宗衍之前贪图快乐,把数学生物化学语文英语都写了,留下来的只有物理。更何况他期末物理考试还没及格,按照规矩物理作业得增加百分之五十。
本来物理作业就多,再增加百分之五十,真是要人命了。
物理真是一门神奇的学科,为什么人们一定要去管物体在斜面上的受力情况,要去管一道电流的内阻是多少灯泡能不能亮,还有带电粒子在复合场中做什么样的运动,hello?有事吗?为什么这些东西能够草率的决定我的考试成绩?
宗衍百思不得其解,他苦兮兮的在本子上画图分析受力情况,一边用视线在辅导书上寻找合适的公式。
“试试加速度公式的变体。”
就在宗衍抓耳挠腮看着左手,判断运动电子在磁场中受力方向的时候,塔维尔十分友好的坐到他身边,顺手扯了一张纸来,苍白修长的手指握住了笔,在上面流畅的写下公式字母,一下让宗衍豁然开朗。
卧槽!有了这个变体,只需要把数值套进去就可以了,傻瓜都能求出结果来。
宗衍傻了:“谢谢学长。”
“不必如此拘谨。”
塔维尔笑了笑。
这个笑容无可挑剔,就连嘴角勾起来的弧度也是令人感到刚好舒适,不会心生反感和戒备。
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宗衍觉得塔维尔好像是在刻意表露出“高兴”这种情绪,而他本人真正的精神则是应该高高在上,面无表情,毫无波澜的注视着这一切。
就在宗衍发呆的时候,正低头写字的塔维尔抬了抬眸。
和那双金色的眼眸一对视,宗衍又觉得自己刚刚冒出来的疑问悄无声息消弭了。
塔维尔学长一向和蔼可亲,还写得一手好字,在学校风评极佳。
他的字像中世纪的印刷体,字如其人,严谨又冷淡。
所以自己为什么会冒出那样奇奇怪怪想法?
宗衍正想重新开始解手上这道物理题的时候,忽然塔维尔轻轻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