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人还在秦家,秦筱苑一时被蛊惑,现在去或许会撞上,等两天找机会去跟秦筱苑说清楚就行了。他心中最近杂念太多,是应该去找大师解惑,想到这里,赵会成点头:“行。”
下班时间一到,赵会成和钱新乐收拾了东西,等了一会儿才往停车场走去。下班后停车场陆陆续续有车离开,等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很空了,现在开出去一路畅通。
车开出研究所没多远,赵会成见到路边有人招手拦车,原本不想理会,车开得越近,那面孔越清晰,粗略看去有些眼熟。
赵会成一脚刹车在路边停下,放下车窗,看向路边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看了眼车上的钱新乐,对赵会成说道:“贫道陈证坚,是一名修道之人。这位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性命攸关,请务必听我一言。”
这个地方可以短暂停车,这人自称是个道士,光天化日之下不至于当街行凶,更何况身边跟着钱新乐,两个大男人应该还算安全。
赵会成思索片刻下了车,钱新乐见状立刻跟着下车绕了一圈走到他身边。
陈证坚说道:“可否请你的朋友回避?”
赵会成看了看钱新乐,摇摇头:“你不是说和我性命相关吗?那没什么好回避的。”
钱新乐对道士没什么好感,江湖骗子满大街都是,特别是这种半路拦人,多半开口的台词就是“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之类的丧气话。
“道长你有话就快说,我们还赶着去庙里上香,与高僧会面。你要是卖符之类的,那我劝你还是算了吧,我们不信的。”
陈证坚不理会他,只对赵会成说道:“那贫道就直言了。你可有结下什么仇怨,或是招惹什么祸事?”
赵会成没有立刻否认,而是问:“道长为什么这么问?”
陈证坚并起双指对准赵会成额头:“你眉心正中有一条常人看不见的黑线,那是阴间使者留下的印记,”他估量黑线长短,掐指算了算,“两天内,你必死无疑。”
还没等赵会成回应,钱新乐已经开口要骂:“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赵哥,我们走吧,这绝对是个疯子。”
陈证坚不为所动,一语道破:“你身上还带着一股尸气,虽然极浅,但逃不过我的眼睛。”
赵会成离开的脚步怎么也挪不动,他指尖动了动,克制触碰那些抓痕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