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争:“……”
莫名有一种羞耻感,他都不想出去了,谁没事干扒他马甲?!
扒他马甲的不是别人,是庙堂当中高坐的那一位。
当他跪在内侍前听那圣旨的时候,脸差点都要红爆了,什么“夜夜保家卫国”,什么“和平之典范”,什么“黎民安康”,怎么听怎么像是有人偷听了他的午夜教导,然后把它们一起糊在无争脸上。
太羞耻了!
母上也满脸通红,但那完全是激动的。
她往内侍手里塞了几吊钱请他们等一下,然后推了推呆若木鸡的无争,催促道:“快去跟我换套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见陛下!你现在的样子太冒犯了。”
无争说:“娘,你刚刚不还说我小脸挺帅么?”
母上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就你?”
无争:“……”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当娘的对一无所成的孩子都有种奇特的怜悯之心,会给对方留下那么一两个无伤大雅的没用的优点,但是当孩子真的出息了之后,又要用这几个无伤大雅的缺点打击他。从来一点不客观。
无争现在就成了这种不客观的受害者。
他上了去往皇城的轿子还提不起精神,深深感觉自己受伤了。
他在轿子里待了一会儿,对外面道:“能不能停一下!我想要更衣!”
更衣是文雅的说法,普通的说法就是上厕所。
倒不是他故意捣乱,人有三急,他自己也控制不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