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湿冷的雨水能稍微浇弱那蓬火焰,使他保持理智,可极致的渴求仍令他手脚发软。
这与违禁药物无关,金发Alpha下药的手法拙劣得令伊莱迷惑,他将啜饮的麦酒含在舌下并偷偷吐掉了。
五枚残留着嫩肉的指甲……
门牙断裂露出的血窟窿……
“唔 ”伊莱用双臂抱住自己瘦削的肩头,发出一阵病态的战栗。
看起来,倒颇像是在后怕。
在此前二十年的人生中,伊莱从未有过此类经验。这个领域全新而陌生,与在屠宰场工作时隔靴搔痒的体验不同,那种欢愉是钻心蚀骨的,充溢着致命的魔力。可最严重的问题是,在这种程度下,伊莱的狩猎欲(以及其他的什么)只会被唤起、被撩拨、被反复逗弄并拔高至边缘,却无法得到彻底的解决和释放。
他宛如一只被逗猫激光笔戏弄的小猫儿,被激光小红点撩得腾挪扑抓、热血沸腾,却死活也摁不住那个小红点。
……除非他折返回红磨坊酒吧,动手宰了那个金发Alpha。
可惜他不能。
那有悖原则。
忽然,伊莱意识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那人的跟踪技巧还不赖,可伊莱的危险直觉比野兽还敏锐,来自他身后的蓬勃杀意与扭曲色欲几具实体,腥膻污浊,热烘烘地袭向他的后背,使他本能地爆出一层鸡皮疙瘩,与之相较,在红磨坊对他动手动脚的金发Alpha纯善得就像个林间精灵。
就算不是埃布尔.琼斯,也必定是条大鱼。
伊莱不动声色,步履如常,朝预先准备好的“狩猎场”走去。
狩猎带来的亢奋令他心率上升,甜奶油味儿的信息素愈发浓郁,他极力掩饰,可他的走姿仍然透出一点儿别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