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摊贩躲闪不及，撞在嵇清微身上，嵇清微却丝毫未动，只是问道：“对了，你之前说你的同伙老六自杀了，你们给埋了是吗？埋在哪里了？”

小摊贩不知道嵇清微为什么问这个，但是还是乖乖回答道：“埋在司水屯祖坟里面啊。”

“那老四车祸，老三落水了是吗？尸体呢？”

小摊贩怔了下，“我们都是一个屯的，都埋在司水屯祖坟。”

嵇清微依旧挡在前面，“你是老几？还有谁失踪了？”

小摊贩：“我是老大，老二失踪了，老五这几天有事，他出去办事去了。”

嵇清微怔了下，“这件事，是不是你们六个都参与了？”

小摊贩点了点头，他此时也慌了，“大师，你问这个干什么？”

嵇清微叹了口气，还是让开了位置，“前面有几具尸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那几个兄弟的。”

不多不少，正好五具尸体。

小摊贩蓦地瞪大眼睛，即使心里早有预感，但是此时仍然不敢相信，“这不可能！老二是失踪了，但是老五昨天还给我通过电话，他昨天还好好的。”

嵇清微没有争论，只是让开身体，手电筒照出的光线里，几具疑似尸体的东西正横陈在路中央，不多不少，正好五个。

小摊贩后退两步，随后拿起手电筒就跑了上去，然而面前的景象却让他骤然崩溃，“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些尸体，正是他的兄弟的，而昨天刚和他通过电话的老五，此时也满手鲜血和泥土的躺在这里，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老五将这几具尸体都挖出来的，然后带到了这里，随后不明原因的自杀。

即使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法的生意，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更明白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就算不是好人，他们兄弟从小一起长大，长大后又一起走南闯北，情谊也是无比深厚的，他们想过自己有一天或许为了利益反目成仇，为了妻子儿女退隐洗手，但是绝没有想过，有一天以这种方式生离死别。

“为什么，为什么啊？”小摊贩哭嚎不已。

嵇清微看着哭嚎的小摊贩，阻止他继续靠近，“离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