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十点多我才醒过来,果真下不了床了,但这绝对不是裴言峤有多厉害,我完全是被他摆出的那个姿势伤到了,对此裴言峤很不甘心地说分明就是他很强大,我却不愿意承认。
而昨晚清理的时候,裴言峤看过我那里,心疼地说红肿了,要买药来抹一下才行,然后他穿上衣服,俯身在我唇上亲了一下后,就出去了。
我不知道大半夜的他去哪里买药,当时困倦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睡了一会,迷迷糊糊中裴言峤抱住我,给我抹药的时候,他在我耳边怜惜而又邪魅地说都怪我太嫩了,经受不住他,他只要了一次,我就伤成这样了,让他剩下的四五次没有用武之地。
我顿时来了精神,嘲笑他得意什么呢,人家一夜七八次、夜御二女,不知道比他强多少倍,言峤反驳那种情况是因为吃了药,如果给他吃药,让他夜御四女都不在话下。
说完他搂紧我,炙热的唇吻着我的脖子,气息紊乱、声线沙哑,“当然了,我宁愿被你看不起一辈子,也不舍得再来几次弄伤了你,更不可能去找除了楚楚你之外的女人。”
这男人真是太会说话了,于是我抬起脸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夸他很厉害,不知道比短片里那些吃药的强多少倍,他让我很舒服,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他都给了我这么多年从未体会过的幸福。
裴言峤就笑了,他笑起来特别好看,不可否认最初我迷恋的确实是他的长相和身上那种散漫的气质,就这样执着了整整七年,我想这应该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因为我是一个不允许自己输的人,只要是我想要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得到。
而跟裴言峤在一起后,我才算真正了解他,如果说之前我对他的爱是肤浅的,那么在这两年多的相处中,裴言峤的温柔、体贴、良善,甚至是单纯等等,我想我已经爱上了裴言峤这个男人的所有。
裴言峤垂眸深深地凝视着我,他总是喜欢这样,似乎在探究着什么,过了不久他捧起我的脸,珍视地亲了又亲。
随后裴言峤弯起手臂,用力地把我纤柔的身子裹进他厚实的胸膛,他的手抚在我的后颈,下巴重重地抵在我的头顶,低沉地开口让我睡觉。
而此刻我睁开眼睛,裴言峤并没有在身边,转过头看见他长身玉立在落地窗前,一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用很低沉的声音对电话那边的人说着什么,我凝视着他颀长的背影,心里一片柔软。
过了一会裴言峤收起手机,见我醒了,他勾起唇对我笑了一下,走过来坐在床头,手抚上我的脸,裴言峤温柔地说:“言瑾打来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告诉他楚楚你太累了,恐怕要等几天。”
这话里的暗示性真强,我轻轻地笑了,拉住裴言峤的胳膊,身子贴过去把脑袋枕在了裴言峤的腿上,四月初的天气,阳光不骄不躁,透过玻璃窗洒满整张大床,暖洋洋的,让人感到安心舒适。
裴言峤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我躺得更加舒坦,他的大手从上往下抚摸着散落在我背上的头发,垂眸凝视着我,“我跟我爸妈说过了,戚家其他人我们就不要再来往了,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爷爷,刚刚我在电话里约了爷爷,今天先休息,明天我们去老宅那里见爷爷。”
这正是我的打算,但裴言峤如此体贴,已经提前替我安排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往我得到的温暖和宠爱太少,以至于裴言峤为我做一件小事,就能让我很感动。
我用两条手臂紧紧抱住裴言峤的腰,把脸埋在了裴言峤的小腹上。
裴言峤诧异地说今天我学乖了,让他很不适应,是不是经过了昨晚后,他彻底地征服了我?
我回他什么时候能不要如此自我感觉良好?裴言峤低沉愉悦地笑,我问他我们把公司和裴家都交给言瑾,是不是太不负责任、太懒了?毕竟言瑾和言潇比较喜欢待在国外那边。
“那是因为我们刚结婚。”裴言峤修长白皙的手指穿梭在我栗色的卷发里,不以为然地说:“一辈子也就这段时间最轻松了,不能留下什么遗憾,到以后再补就没有意思了,而且你以为我们不用回报言瑾和言潇啊?”
裴言峤的唇畔噙着一抹笑意,眉眼轮廓俊逸温柔,“过几个月轮到言瑾和言潇办婚礼,我爸更宠爱言潇,到时候排场肯定不会比我们小,就换成我们出钱出力了,等我们度完蜜月,往后可能就要辛苦你了,所以你不用心疼言瑾和言潇,好好地享受现在才对。”
我一想也是,裴家是大家族,长夫人并不是那么清闲容易,但对于我这个曾经管理大半个戚家的继承人来说,压力并没有那么大。
我和裴言峤温存了两个多小时,到中午时他问我饿不饿,让我去浴室洗漱,他叫人把午饭送进来。
下床时我真的没有想到会那么痛,两腿一软就栽倒了,好在反应快用手按住了床头柜,才不至于那么狼狈。
裴言峤正往门口走,听到动静后连忙折回身,大步走过来伸手搂住我的腰,他心疼又困惑地问有那么疼吗?第一次都还能走路,没有那么严重。
我快二十九岁了,忧伤地觉得肯定是自己老了,经不起折腾,表面上却嘲笑地对裴言峤说因为第一次他是秒she。
裴言峤听后俊脸就黑了,他拦腰把我抱在怀里,威胁我不许再提起,若不然他就从窗户那里把我丢出去。
我抿着唇,在裴言峤的怀里笑。
后来裴言峤也没有出去,让人把饭菜直接送进来,我们坐在餐桌前一起吃着,期间裴言峤要喂我,我鄙视地说自己是腿不舒服,手还没有废,动不动就让人喂很没有颜面。
裴言峤对我说在无间岛上时,有次裴廷清手臂受伤不能端碗,他就把鸡汤吹冷了,用勺子送到裴廷清嘴边,然后裴言峤讲起了裴廷清那次中弹的原因。
闻言我对裴言峤说如果我是他的老子,我非得把他废了,或者在他小时候就把他掐死,裴廷清这个父亲为言峤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
裴言峤说如果他真在三岁那年死于白血病,或许今天我就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跟他一起吃饭了,我听后很震惊,因为我不知道言峤小时候患过白血病,并且差点因此死去。
裴言峤就跟我讲了这件事,他的印象特别深,刚回国时在机场抱住裴廷清的腿叫爸爸;最痛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时,他哭着告诉妈妈他不想死,他还要一家团聚和爸爸生活在一起,以及六岁那年他差点被宁怜梦溺死在装满水的浴缸里…………等等这一切隐秘的事,我都不知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裴言峤提起。
我忍不住掉了泪,对裴言峤这个男人只有满满的心疼,我也理解为什么裴廷清和裴姝怡这么溺爱纵容他了,或许他曾经任性、稚嫩,做了让裴廷清伤心的事,但换做是我都会选择原谅和包容,何况是裴廷清这个做父亲的?
裴言峤搂着我,用柔软的唇吻掉我脸上湿热的泪水,他叹息着说:“告诉你这些,并非是要让你同情、怜悯我,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对别人提起过去的事。我没有其他什么意思,只是有一种想让你知道我全部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