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同和吴有为一愣,按捺不住怒气就欲上前理论几句,被人按了住。
“我不明白景长老这话是何意。”林骄阳今日一身素衣,腰部仍是皮甲包裹,盈盈不堪一握,裙摆则是收边,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索。
关键是她旁边还站着衣着豪放的乌小雪,对比之下,更衬得她温和大方。
自然,她的话问得也有水准。
景琛是朱雀尊者的弟子,虽然还未行过大礼,叫一声景长老,就不会落下目无尊长的把柄。
而她这句发问,将问题抛还给景琛,又将自身置于后辈的位置,但凡嘴笨点的人,很容易被难住。
因为说重了,会有人说你身为前辈斤斤计较,而轻了的话,一个照面就处于弱势,接下来相处的对等性不言而喻。
“这你都看不出来,不是很明显吗?我对你们有意见。”景琛掀了掀眼皮,加重语气,“很有意见。”
“你们好好活着说风凉话,凭什么我的人躺在里边?呵呵,还是你南斗剑派在秘境里一家独大,连意见都不让我提了?”
倒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显然是连样子都不想装。
这样的人反而最棘手,林骄阳眉目一转,竟然还有说有笑,“这是我南斗剑派的事,依景长老的身份插手,怕是不合规矩……”
“少给我整这些虚的。”景琛直接打断她,“你该庆幸我还记得这点,否则你们以为自己如何还能站在这里?”
“呦,怎么都在这杵着。”正这时,客疏背着跗骨虫进来,黑漆漆的虫身掩盖住他半个身子,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景琛霍然转移目标,咬牙道,“连出来见我一面都难,就是你说的小伤?”
“那就你进去见他呗。”客疏将跗骨虫往旁边一丢,“重死我了。”
景琛深知跟这家伙再纠结无济于事,抬脚就往里面走。
院里的一群人大眼瞪小眼,乌小雪唯恐天下不乱,眼睛四处打转,想着要不要再挑拨两句,就被季浮白拉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