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冷哼一声,反驳道:“我那才用了几套衣服?而且这是研究的必要经费支出,怎么能算浪费呢?你怎的不说二哈嘴痒拆了多少人的裤子了?”
内涵狗也是要看主人的,正在计算资产负债表的方雪琴感觉被冒犯到,轻咳了一声,推了下眼镜,啪啪啪地埋头计算一串串数据,打算以此鉴证清白。
受寒冷天气影响,易玮困倦地瘫在会议室角落,围观着会议室漫天飞舞的黑锅,脑海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犯困元凶哈密瓜聊着天。
聊着聊着,这口沉重的黑锅就扣在了他头上。
易玮被惊得瞬间清醒了过来:“怎么回事?怎么又算到我头上来了?”
这个推锅的流程还要从流浪基地的管理模式算起,因为大家都没心没肺不争不抢的,基地里基本不存在什么官僚主义,总体奉承“有福一起享,有难看谁责任大”的原则。
这口锅要是算在易玮头上,那就意味着他要熬夜秃头,做一个详尽的策划方案来解决这个问题。
这也是会议室里陡然间六亲不认的原因——
都末世了,谁还想做方案啊摔!
没等易玮反驳,方雪琴面无表情举起一张表格,音调毫无起伏地念道:“顾烨,衣物支出15套;二哈,裤子磨损21条;易玮,布料耗费545平方米。”
说完,方会计将表格递给易玮,嘴里不忘挖苦道:“请上级过目。”
易玮难以置信地瞪着那个巨额耗费,惊声道:“这个数怎么算出来的?”
顾烨嘿地一笑,显然没忘记易玮第一次出场时带来的震撼:“你那条红色的……裤衩?总不好回收利用吧?有点奇怪啊。”
易玮气得抖着手指着他们,一时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遂摔桌离场,憋着气回房间写方案去。
黑锅终于脱手,会议室一阵安静,接着又回到一派兄友弟恭其乐融融的景象,非常现实,非常社会了:)
夜晚,暖色灯光下,易玮强撑困意,皱眉思考着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