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望了萧元昌一眼,遂抱拳行礼后便退下了,只留萧元昌一个人在漪兰殿中,渗进正殿的晚风撩动了殿中的纱幔,他静静地站着,张开双臂感受这略过全身的微风,一如黄袍加身一般,享受着万人的朝拜。
山呼万岁响在耳畔,好像他此刻已经登基为帝,能够主宰所有人的生死一样。
翌日一早,不过卯时,这前朝的宣政殿中便以齐聚了上朝的文武大臣。
天色还未大亮,晨风多少有些冷,似乎带着几分初冬的意味,顺着人的衣襟钻进去,让人不经意间的打个寒颤。
宣政殿中的诸位大臣面面相觑,瞧着少了不少熟面孔,又有生面孔代替,只觉得这不过几日,朝堂仿佛笼着一层阴云,总是散不开。
自从皇帝重病以后,朝政之事便逐渐由萧元昌接手,而这些生面孔,大都是萧元昌提拔上来的人。
以御史大夫为首的一些文官神色都格外凝重,太尉道:“张御史,这陛下究竟身患何疾,为何还不见好呢。”
御史大夫摇摇头,似乎在思考这什么。
朝堂上的官员们交头接耳的说着话,吵吵嚷嚷的,由萧元昌提拔上来的官员却在此刻提高了嗓音开口对话了:
“陛下重病之后,荣平王殿下一直衣不解带的伺候在侧,甚至还挑起了国事,可真是不容易啊。”
“就是,想想长平王殿下,身为嫡子不思进取,这陛下都病了这些个日子了,竟然面儿都不露。”
“这长平王殿下不是病了嘛,我倒觉得长平王殿下不是病了,而是不愿意侍疾,躲起来了呢。”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的说着,逐渐的朝堂上面安静了下来,听着两个人话里嘲讽的意味,荀若白却是听不下去了,忙道:
“长平王殿下做事从来都不会宣之于口,故而惹得一些杂碎以为只有做给别人看的,才是真正的做事的人。”
荀若白此话一出口,自然是惹得那两人的不满,而后,朝堂上的人便再次窃窃私语起来。
“荀世子是在说谁是杂碎?是指本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