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景从怀里掏出了那方包着耳环的手绢,打开放到了皇帝的面前:“父皇,这是儿臣在御花园母后被猫惊吓到的地方捡到的这只耳环,母后的预产原本该是下个月,今次也是受惊早产,好在母子平安无恙,可若是有一人损伤,儿臣都会心痛不已,所以儿臣便去御花园查探了一番,方才也跟阿月嬷嬷求证过,这只耳环的主人应该就是让猫受惊,去吓唬母后的人留下的。”
皇帝的视线落在带血的耳环上,不由将怀里的小皇子又抱紧了些,他垂首看着那乖巧熟睡的孩子,呼吸愈发的深沉:“景儿是怎么想的。”
萧元景:“出手之人,必定是想让母后与琰儿受损,其心可诛,刚好那个地方,又是杨修仪所住的华兰院,儿臣觉得,会不会是因为三哥的事,杨修仪记恨儿臣,才会对母后与琰儿下手。”
话音刚落,襁褓中的孩子便有了要哭的音,皇帝连忙抬手拍了拍孩子哄了哄,便唤来乳母将小皇子抱下去,瞧瞧是否是饿了需要吃奶。
皇帝道:“琰儿是皇子,你母后是皇后,此事,朕决不轻饶。”
萧元景再次郑重其事的朝着皇帝行礼后,便与皇帝一道离开了椒房殿。
在御花园中惊吓皇后,以致皇后早产这样的事被皇帝极为重视,萧元景不过一提,这皇帝便立马让姜堰带人围住了华兰院。
只是在临进院门前,萧元景便停下了脚步,眉头轻蹙若有所思。
皇帝疑惑的回头看着他道:“景儿在想什么?”
萧元景心里总觉得有些没底:“父皇,我们只需要找到那位丢失耳环,并且耳朵上有伤的宫女,只要能找到她,才好指证杨修仪,所以儿臣觉得,不该只是华兰院,御花园这附近的宫女都要召集过来。”
皇帝想着也的确是这个理,便立即吩咐成友之将宫里的宫女全部召集起来,聚在宫道上,由萧元景挨个查看。
成友之也是聪明,他去各种召集宫女时自然也会有妃嫔问缘由,成友之道,只是皇后生产,椒房殿的宫女人手不够,打算从各宫中挑些手脚麻利的去椒房殿伺候小皇子。
妃嫔们虽然嫉妒,却也不好说什么,便让人将宫女带走了。
不过一个时辰,除了掖庭宫里的等级最低的宫女外,几乎都到齐了,站在宫道上,浩浩荡荡一长串,实在惊人。
萧元景从人群中走过,视线自然也快速的从她们的耳垂上扫过。
宫女们窃窃私语,却因为当着萧元景的面,也就只好战战兢兢站着,生怕惹得萧元景不高兴。
忽然,萧元景将视线定格在耳垂上有伤的宫女,明明已经伤的在流血,却依旧戴着耳环不肯摘下来,萧元景走到那位宫女面前,吓的那位宫女不由往后一缩。